2013年4月20日 星期六

忍住眼泪,好吗?


夜可以有多黑、多深?它狠狠地给我重大的一击,没有反弹的余地,只能躺着让左心不断跳痛。如果我能呼唤风雨,我要使它狂烈得足够让我在里头哭泣。此刻,你渴望逃避人群,找到属于一个人的空间。在那里,你可以一直沉默,然后淡淡地流下泪水再拭干。

你不断离开一个地方,又不断去到另一个地方,你一直以为可以很潇洒地走每一步。然而你终于发现离开的次数越多,并没有将你变得更像想象的你,你的心变得越来越软弱。你开始不舍每一次的离开,即使你知道那只是很短暂的。没关系,我只要每次都假装得让别人以为我很洒脱就好了。你不断体会死亡,然后开始阅读死亡。你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它,可以淡然看待它。然而你终于发现懂得死亡越多,你在它面前越来越脆弱。你接受死讯,但不能理解他的生命从此离开你。没关系,我只要假装得让别人相信我已释怀就好了。

你一直靠着梦想生活,让自己很有希望地活着,让自己相信至少还有自己。但是,你很羡慕那些没有梦想,却可以靠着亲人活下去的人,那是一种多么温馨的生命力。在这些人面前,你是那样的可悲。你不断追求一个又一个梦想,然而你想证明给他们看的那些人,早已离开你,你只能欺骗自己它们的灵魂会看见你的成就。一次又一次地离开熟悉的地方,你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在逃避,逃避什么?我想永远都不要看清在逃避什么。一次又一次经历亲人的逝世,你始终不肯释怀,需释怀什么?我想永远都不要懂得需要释怀些什么。

这夜,我好想安静地躺在床上用泪水疗伤;明早,我好想离开人群一个人整理情绪;后天,我好想回家去见你最后一次。可否,让我任性一次地抛下一切责任?

   嗯,他去找你们了。嗯,突然都好想你们了。可知道,知足的快乐可以忍受心痛,那却是更痛的心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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